第139章 这是金山银山(1 / 2)

第139章这是金山银山

小手托着“四叶草”仔细端详一番,顾棠越看越满意。

捏着小叶片,小心翼翼的放到炉子边烘干,薄薄的“叶片”很快便被炉火烘烤成微干状态。

顾棠估摸着差不多应该能点燃,便拿出打火机尝试点燃“四叶草”。

幽蓝色的火焰不断焚烧着“四叶草”,可能是不够干,火焰在“叶片”上烧炙了好一会儿才将其点燃。

将点燃的香,香雾很少,只在四周飘散着。

待稀薄的香雾渐渐变浓、变白,几息后,开始如瀑布一般,向下垂走,宛如一缕白纱垂下,瞧着甚是喜人。

顾棠伸手在其中穿来穿去,将垂直而下的香雾打散。

看着散开的香雾,她眸光炽热,眉欢眼笑,起身跑出去喊她爹顾连山。

顾连山将从外面回来,方才喊醒大儿子后,他去了李家一趟,现掏了十个铜子出来,请了李顺子赶牛车送顾来安去冯家庄。

李家人见钱眼开,连缘由都没问,欢天喜地的收了铜子,说等会便让李顺子赶车来顾家。

这不,他才将抄手进院,便看到顾棠在他房门前敲门。

“爹在这呢。”顾连山朝西厢那边喊了一声,加快脚步回到西厢,一脸稀罕的问顾棠:“爹说让你早起,可也没让你起这般早,这天将将露白。”

“听到您喊大哥时我便醒了,要是不起再继续睡的话,我怕睡过了头,索性起来不睡的好。”

顾棠笑嘻嘻的拉扯着她爹的衣裳,将人往她屋里推:“给您看样稀罕物!”

“稀罕物?这一大早的你能有什么稀罕物?”顾连山很是纳闷,这大清早的,哪来的稀罕物?

顾棠不语,只将人推到屋里,指着炉子那边让她爹过去瞧。

顺着闺女指的方向看去,顾连山登时僵了身子。

这啥玩意儿!!!

咋烧出来的烟雾是往下飘的?!

他不信邪的抬手揉了揉眼,以为大早上活见鬼了!

可任凭他将双眼揉的通红也无济于事,那东西的烟雾确实是往下飘的!

“闺、闺女!”顾连山大惊失色的僵着脖子喊顾棠,大手指着四叶草倒流香,语气颤抖:“你这烧的啥东西?为何烟雾往下飘!”

“香啊!我制出来的香,您没闻到?我这屋里满是檀香味?”

顾棠深深嗅了一口,四叶草倒流香主要香料是檀香,用的还是系统奖励的,味道比她在香料铺买的好。

闻起来,格外的芬芳馥郁,醇厚圆润。

顾连山也学着闺女的模样,深深的嗅了几大口,果然,一股他从未嗅到过的香味钻进鼻间,沁人肺腑。

看着不断燃烧的香,他近前仔细打量着,模样怪怪的,瞧着既像叶子又像,可就是不像香!

谁家的香长这般模样?!

关键这燃烧的香雾还往下飘?!

顾连山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儿回来时,闺女拿着一朵说那玩意儿是香……

扭头看向闺女,语气艰难的问道:“这、这玩意儿……就是你昨儿说的香?”

“没错,我昨儿说的香就是这个。昨儿的是朵,今儿的是‘四叶草’,嗯……就是长了四片叶子的草!形态虽然不一样,但本质都是同一种香。”

顾棠将昨儿燃烧了一点的拿出来,放在油灯上点燃,随后将其放在四叶草旁边,很快,新的一条烟雾瀑布从上而下飘垂下来。

顾连山看得双眼发直!

这一幕对他来说,属实是非常震撼。

在他的观念里,水往低处流,烟往高处走。可如今,水依旧往低处流,但烟却也往低处走了!

“这香出自我手,我便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倒流香’。爹,您说好听不好听?”顾棠非常不要脸的给自个儿贴金。

顾连山还在观念被颠覆中回不过神来,听到顾棠的话,他只下意识的点头,双眼依旧直愣愣的盯着香雾看。

“您别只点头啊。”顾棠扯了扯她爹的衣袖,“您倒是说句话啊?”

被扯了一把,顾连山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一言难罄:“这香是你那师傅传给你的?”

顾棠顿了顿,张嘴胡扯道:“这香确实是我师傅给的,只是他老人家传给我时,这香跟旁的香没什么两样,点燃后,香雾是往上飘的。

后来我在山里采药时,挖到一些可以驱虫的药材,便想着加进去做出来留作驱虫用。

可您也知道,山里不方便,我做香时,没按照师傅教的法子来,只胡乱的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来,没想到竟误打误撞做出这种烟雾倒流的香来……”

听到这话,顾连山没有欣喜,而是不怎么相信:“这是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顾棠面色如常,冲她爹翻了个白眼:“您说呢?这要不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难道还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师傅生前的日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他要有这手艺,或将卖方子卖掉、或将手艺教给别人,只这两样,哪个不挣个盆满钵满的?还会在这村子里孤独终老?”

顾连山心中松了口气。

确实,这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管是谁,但凡有这手艺在手,都不会将这手艺传给外人的。

只要握着这手艺,那日子过的,定是大富大贵、使奴唤婢!

况且,闺女那师傅有一个远房侄子,只是早年断了腿,吃不了这采药的饭。要是真有这般制香的手艺,定会传给他那侄子的,哪里会留给闺女。

这般一算,这香八成还真是他闺女琢磨出来的!

再次打量一番眼前的香,顾连山此时的心境变了。

这不是香,这是金山银山!

这香也不必费心找买家,只紧着北安城那些读书人卖!保管有多少他们买多少!

顾连山也读过几年书,也跟那些秀才夫子打过交道,旁的他不敢说,只北安城这一带的读书人,他们最爱学南边的那些学子,弄什么附庸风雅。

学南边的学子办诗会,学南边的学子养赏,学南边的学子品茗弄香。

只要是南边传过来的,那指定就是好的!

无他,只因北安城地处北方边境,地广物贫,文风虽盛却不旺,而南边又是文人聚集地,诸多名家皆是出自南边,就连每一届的状元、榜眼、探,也是一直被南边的学子占据着。

如此一来,怎不叫北安城这边的学子尊崇南边的学子?

因此,这香只要一现世,不用他们四处吆喝,只北安城里的读书人便能给他们包圆了!

想到这,顾连山换了个脸,对顾棠笑的一脸谄媚:“我闺女果真是颖悟绝伦、心灵手敏!这天底下制香的师傅不知凡几,竟无一人能悟出此法!可见,那些什么香道大家都是不做真,比不得我闺女慧心灵性……”

顾棠被她爹这番话夸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不是她心性坚定,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没准还真迷失在她爹的夸夸中!

她搓了搓胳膊,一脸不适的问她爹:“您这都是打哪听来的酸词?说的一套接一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什么正经读书人!”

“爹好歹也是度过几年书的人,夸人的词还是能说几个的。”顾连山围着倒流香转圈,嘿嘿笑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顾棠挑眉:“如何?这香可卖得?”

“卖得!卖得!”顾连山乐的直拍大腿。

他凑到顾棠跟前儿,将方才自个儿心中所想,仔细的说给顾棠听,末了又询问她的意见:“爹这打算可还行?”

顾棠沉思了一会儿,从读书人身上下手确实是最好的一条路。

读书人是他们目前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一批人,毕竟,能读的起书的人,大多数家境都不会太过贫苦,有钱人占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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