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我已经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必须要马上阻止那群阴人,不能让他们落棺,必须要把棺材打开看一看。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八个抬棺人面前,把棺材给撞了出去,没有让它落下去。

被我突然跳出来阻拦,那八个抬棺人十分愤怒,一脸怒气的望着我,一副要跟我打架的样子。

“棺材里的人是谁?”我大喝道。

这群阴人十分硬气,居然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把我包围在中间,看起来像是要把我给包饺子的样子。

望着这群阴人我冷笑了起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在我面前撒野了?

我抓了几道黄符在手中,猛地向前拍去,黄符炸开,化为了一股火焰。

一群阴人被我的黄符吓到了,急忙向后倒退了几步。

我的这个行为似乎是激怒了这群阴人,他们仰天大吼了起来,顿时凭空卷起了一股阴风,地上尘土飞扬。

他们的模样迅速发生了改变,他们的脸不再是人脸,而是全都变成了一群猪头人,脑袋是猪头,身体却是人的。

见到这种情况我瞳孔微缩了起来,这群猪头人应该是猪变幻而成的,他们这是来报复的吗?

“滚!否则,死!”我大喝,猛地将桃木剑向地上钉去。

猪头人一声咆哮,然后身影消散了,化为阴风离去。

那口红漆棺材也消失了,一个人从棺材里掉了出来。

那口挖好的坟井也消失了,那里是别人一座新葬下去的坟,之前那些都是幻觉。

“老张!”张屠夫媳妇大喊,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那从红漆棺材中掉出来的人正是张屠夫,此时张屠夫的手脚用麻绳捆绑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他杀猪时捆住猪的四肢一般。

张屠夫脸色发青,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老张,你不要吓唬我啊。”张屠夫媳妇哭喊,使劲摇晃着张屠夫的身体。

“我来看看。”我沉声道,蹲下来摸了摸张屠夫的脉搏,他的脉搏还在跳动,虽然那跳动十分微弱,却是还存在的,他还活着。

我望着他脸上盘踞的青气,快速手结法印拍向了他的胸口,顿时从他七窍中喷出了一股灰气,张屠夫这是邪气入体。

我将他的上衣扒拉了下来,在他身上有很多黑色的印记,那些印记是四个梅花点形状,有些像是猪蹄子踩了的。

看这个样子,张屠夫至少被猪蹄踩了上百下。

“道长,求求您救救老张啊,求求您了。”张屠夫媳妇吓哭了,跪在地上向我磕头乞求。

“大婶,你不要着急,张屠夫死不了。”我沉声道,取了十几道黄符贴在张屠夫身上。

当黄符贴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嗤嗤的响声,顿时大量的黑气从张屠夫七窍中喷了出来,那些黑气全都是邪气。

我就这样快速用符纸驱邪气,大概用了三十道黄符,张屠夫脸上的青气终于消散了大半,还有少量的青气盘踞在他的脸上,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他体内剩余的邪气等回去后再来清理。

见到张屠夫脸色好了很多,他媳妇抱着他嚎嚎大哭,生气的时候一口一个狗-日的叫,心中却是很恩爱的,这也许就是农村里的朴素爱情。

“大婶,放心吧,张屠夫死不了。”我安慰道。

这事儿还真险,如果再晚来一会,张屠夫被那群猪头人给葬下去了,那就真的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如果没有张屠夫家的先人来指路,没有张屠夫媳妇率先看到那群猪头人,张屠夫的命还是救不回来,张屠夫这是命不该绝。

张屠夫媳妇抹了一把眼泪,猛地向我磕头,拉都拉不起来,一个劲的感激我。

“大婶,你先把张屠夫背回去吧。”我说道。

张屠夫媳妇孔武有力,很是轻松就把张屠夫背在背上,大步向家里走去。

我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打量着这片坟地,琢磨了一番后我认为跟这片坟地没有关系,那群猪头人只是随便选了一块坟地而已,不选这块他们也会选另外的地方。

“猪头人?这是……在报复么?”我低语,感觉这事儿有些荒谬,张屠夫是杀猪的不假,可是什么时候杀猪的也会遭遇这样的报应了?这不是扯淡么?

屠夫杀猪的确是有杀孽,但是杀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吃肉,从这方面来讲他们是有功德的,如果谁都不去做屠夫,那还吃什么肉。

“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缘由。”我轻语,这就得等张屠夫醒来了再跟他好好聊聊。

第67章 半夜跟坟边的老人喝酒吃肉

张屠夫找到了,村里帮忙找的人都跑了过来,询问张屠夫媳妇是怎么找到的。

这事儿太过邪门了,即便张屠夫媳妇也不敢乱说,随便撒了一个谎。

如果事情的真相被村里人知道了,那他们岂不是要被吓死。

一群猪头人把张屠夫装进红漆棺材里准备下葬,这种事谁受得了。

没一会我就回来了,一群人觉得这事儿稀奇,想要询问我具体细节,被我含糊带过去了,然后找了个借口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张屠夫体内的邪气还没有完全驱散,暂时是醒不来的,依旧是陷入昏迷状态。

“大婶,抓几只大公鸡过来,然后再去弄一些黑狗血过来。”我对张屠夫媳妇吩咐道,要彻底驱散张屠夫体内的邪气,那就必须要用到这些至阳的东西。

很快东西就准备齐全了,我用公鸡血和黑狗血配合朱砂混合在了一起,最后用它们画符箓,贴了一部分符箓在张屠夫身上,还有一部分符箓化成了符水喂给他喝了下去。

喝了符水没多久,张屠夫开始上吐下泻,等他吐完了,脸上的青气彻底消散了,他也苏醒了过来,只是人还很虚弱,犹如是患了一场重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