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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圈子变得这么窄,偏偏沈何朝觉得自己过的很充实,他不想再去和那些会伤害自己的人交流,无论是以前的玩伴也好,刚刚认识的同学也好,学校里的老师也好,包括给他治疗的医生也好,他都不想再接触。

成了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只有他的爷爷待他依然如故,老人的手抚过他的头顶,宽慰的话说得像是一句叹息:“不能说话就算了,安心地留在家里学厨艺,爷爷也保你将来有吃饭的本事。”

需要他保护的妹妹跌跌撞撞地奔向他,像是曾经的他那么依赖他的妈妈。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那个能念出这首诗的小小少年一夕长大,他把他的爷爷和他的妹妹迎进他的世界里,给他们自己能有的一切关心和在乎,再把别的人一致关在世界之外。

没有人会责备一个笑呵呵的哑巴是多么的不近人情,不会争辩的人有最好的争辩方法。

他在心上上了一把锁,语言成了钥匙也成了秘密。

其实刚刚的这些都不是梦吧?

不过是他的一段回忆——仅有的对母亲的回忆和他生命中全部的怨恨和不甘。

沈何朝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妹妹的头顶。

女孩的发心有几根从发旋处长出的新发,看起来毛茸茸的,年轻的男人慢慢地抬手拍了拍。

他的手臂刚一动,沈何夕已经有所察觉,直到那只温暖的双手抚过她的头顶,她顿时有一种酸涩难言的感觉。

当她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昏倒在地的哥哥。

天知道她是怎么在苏仟确认了哥哥身体没有问题之后把哥哥抱回来的。

等等……抱、抱回来。

女孩儿对着亲哥哥温和的笑脸有点惆怅。

“哥,我好像把你坑了。”

看见自己妹妹有点歉意的小模样,沈何朝笑了,他用手臂撑着床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于是,他从枕头下面无比自然地抽出了纸和笔。

【你又做了什么事?】

沈何夕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着她哥的手臂耍赖不说。

这时,门被敲响了。

沈何夕跑去打开门,一个光溜溜的脑门探了进来。

“师……姐……那个,师……兄……醒了么?”

要喊比自己小的人师兄师姐,裴板凳十分之不适应,每次这么喊他都喊的无比牙疼无比心塞。

最近调戏他调戏得很爽的沈何夕看见他立刻就更开心了起来:“小板凳,菜都切完了么?我哥已经醒了,去跟老爷子他们说一声吧。”

这时听着他们说话的沈何朝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光头先是反射性地回答了一句:“都切好了随时可以看!”然后才反应过来,留下一句:“我去告诉他们。”就撒开腿跑了出去。

沈何朝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凉被就要去饭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