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探索野人之谜(1 / 2)
李孜一“野人”,这是一个扑朔迷离、神秘莫测的字眼。它与天上的飞碟、湖里的尼斯湖怪、海上的百慕大三角,并称为当今世界四大谜。其中尤以“野人”之谜最为世人瞩目。回为它可能蕴藏着人类起源的奥秘,许是人类始祖的活化石。特别是近年来,世界各国的“野人”报道空前频繁,只是名称各不相同:在印度和尼泊尔叫“雪人”,在原苏联和蒙古叫“阿尔玛斯”,在澳大利亚叫“约威提”,在西伯利亚地区叫“丘丘纳”,在非洲叫“x人”也许有一天,“野人”这道神奇的谜语能导致20世纪科学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事件的发生!
命运往往喜欢同人开玩笑,有时候,旁人闲谈之中的一句话就会为自己的终身事业定下航标。我所以立志探索野人的奥秘,就是在亲属的谈笑中萌发的。那是黑白颠倒的岁月里,我有个在四川万县当工程师的亲戚到上海探亲。他谈起四川的山区,谈起巫山县一个猴娃的情况。那是四川省一个名叫偏崖子的地方,1939年时一位妇女生下一个猴娃。刚出生时猴娃脑壳只有8厘米,浑身是浓毛,牙齿出得早,弯腰曲背,两腿曲着,走路喜欢四肢着地,爬梯子特别灵活。他不肯穿衣服,穿上去就撕下来。冬天不畏寒,习惯于坐在草堆里,两手抱头睡觉。他不说话,只能发“呷!呷!”、“哦!哦哦!”的声音,见人就“嘿嘿嘿”地笑个不停。1960年,22岁的猴娃身高1。4米,此时野性有增无减,常常把客人衣服抓破。家人怕他闯祸,便用绳子拴着他。以后,猴娃屁股被炭火灼伤,身体日见衰弱,终于死去了
猴娃的传说,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后来我进大学学习生物学。达尔文的形象时时激励着我,猴娃的故事又常在我脑海里萦绕。于是我想到了探索野人这个科学谜题。我想,如果能捕获一个野人,那无疑是对进化论的一个最现实的解释,这意义是非同寻常的!于是,我便立下了探索野人奥秘的志向。
我真正投身于探索野人的活动,是从1979年秋天开始的。早在1976年,在房县和神农架林区,就有30人14次遇到过野人。据目击者说,它们有的是高大粗壮的“红毛野人”,有的是圆眼猴脸的“麻毛野人”,有的是头被长发的“白毛野人”,还有瘦削像人的“短发野人”据此,有关部问曾先后组织过小型野外考察。1977年1月,中国科学院和湖北省又在武汉成立大型科学考察队,专门就传闻中的野人问题及其赖以生存的气候、地形、洞穴、动物和植物等生态条件,进行了综合考察。
考察路线达5000公里,面积为1500平方公里,使这项工作获得了有意义的进展。1978年到1979年,鄂西北地区和华东师范大学(当时叫上海师范大学)生物系,也组成了小型考察组,继续进行对野人的考察。由此,我有幸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开始走上了探索野人奥秘之路。
而今已经7年了。7年来,我已8次进入了湖北神农架及川东林海寻觅野人的踪迹。
这7年时间,真个是“出生入死,险象丛生”,尝遍了甜酸苦辣呢!
1979年9月,我开始第一次进山。行前,我对朋友们说:“神农架的野人如果真是一种介于人和猿之间的动物,我就打入到他们中间去。做他们的一个成员。”这并非是异想天开。研究北美原始部落的美国人摩尔根,就曾打入到当时的部落中去。
研究非洲黑猩猩的珍妮,也曾与黑猩猩为伍10多年之久呢!
我到达的鄂西北神农架是华中第一峰。它在大巴山东段,每年9月到次年4月为冰雪期,海拔3052米。这里群山逶迤,峰峦层叠,峭壁耸峙,云雾缭统,古木参天,到处充满着神秘色彩。相传神农氏就在这里尝过百草,并在这里架过天梯翻越悬崖峭壁,因而群山得名为“神农架”。进山之后,我翻越了高峻突兀的燕子垭,爬过了刀削斧劈的天门垭,越过神农架主峰,终于来到了原始森林地带。头一宿我睡得好香!清晨醒来,但见千山万岭云锁雾障,密林深处鸟语啁瞅。仔细看看自己睡的那张床,我笑了。这是在背峰峭壁下用枝垭叠成的“棚棚”,两个大塑料袋对日套着,人钻进去,漏了个眼,就像美国人在朝鲜战场用的鸭绒睡袋。这“床”既可御寒又可防止野兽的突然袭击,作用可不小呢!在这云雾缭绕的万山丛中,最困难的是吃的问题。光靠压缩饼干是不行的,因而野果树皮,甚至禽兽之肉都得强咽下去。
好在神农架是个野生动物乐园,天然植物宝库。野味不要说了,秋天的森林里,遍地的野板栗、松子、橡实、山楂、海棠都是充饥的“佳肴”。我和刘民壮、甘明华等5个考察队员在大山中转悠到初冬季节,终于在神农架主峰丛林深处,惊异地发现了几百个30厘米左右的奇特脚印。这些脚印前宽后窄,都没有足弓。特别引人惊奇的是它的大足趾既粗又大而又叉开着,与其它四趾大致成30度角。足趾前端还有一个圆形的陷窝。大家兴奋极了!因为只有直立行走的高等灵长类动物才能产生这些足迹。我们循踪前进,还将这些足迹仔细浇灌了石膏印模。
我们跟踪到了龙洞沟的上游,又发现了一些奇特的大脚印,还在海拔1900米的一处岩壁下,找到了一堆新鲜的粪便!这粪的残渣较细,有植物根叶的纤维,有果皮碎片,并含有多量昆虫小甲壳。很明显,这粪便既不是熊、猴、猩猩的,更不会是人的,极有可能是那个大脚“主人公”的排泄物!特别是在板壁岩西边,在2687米的山峰上,我们又连续发现了100多个大脚印。这些分布在峰峦山涧及水塘边的脚印,全都长达40厘米以上。板壁岩,这里会不会是野人的一个老窝子呢?
三探索野人之谜,使我尝到了无限的工作乐趣。但是,“人有旦夕祸福”,我在第二次进山中却遭到了厄运,差点丢了性命。
说来话长,当时竹溪县正闹野人。4月14日傍晚,镇泉公社女社员肖友菊收工回家,看到一个比常人高出两个头的黑影缓缓向坡地移动。她一声惊呼,大黑影便倏忽通人山林之中。接着两天之后的一个中午,半溪公社一个9岁的陈风青在户外玩耍,忽然发现相距她15米的对而小溪旁蹲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小风青好奇,便捡块石子向对岸扔去。这时一个高近2米、浑身红毛的怪物忽地立了起来,吓得风青拼命逃走。8月19日上午,后河公社28岁的女社员周贤春又见到了野人。当时,她在山崖上砍柴,忽听不远处有响声,她朝崖下一望,只见一个红毛怪物正站在一株枫香树下,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她。那怪物前额像刘海一样覆着厚密的红毛,肩宽腰圆,垂手而立。他上身也全是红毛,只是腹部以下被灌木丛挡住看不清楚。周贤春大惊失色,正要背柴奔逃之际,只见野人已抬手迈脚向她赶来。周贤春吓得浑身颤抖,丢掉柴禾逃到家中,早已面如土色,口不能言。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把此情此景说了出来。
生产队长听后,便派5个社员携带3支火枪赶到现场,他们在被怪物弄折了的灌木林中追了一阵,最后在山顶白鳝泥荒土上,发现了数10个长约25厘米的无足弓脚印,跨间距离达近1米。至于那个“野人”,却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更有吸引力的是,这里附近还纷纷流传人与野人搏击的惊险故事。
听到这些线索,我心里一阵阵高兴。我顾不得寒冬将至快要大雪封山,也顾不得身体疲惫、自带干粮快要吃完之虑,向着正闹野人的地点匆匆赶去。
翻越了无数大山,趟过了数不清的河流,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羊肠小道,我的鞋底磨平了,走起来溜光精滑,上坡更是寸步难行。没办法,我就丢掉鞋子光着袜子走路。在袜子磨破之后,我就用山中的藤蔓捆在脚上,为的是上雪坡时能够增加摩擦力。可是,这藤蔓又使我脚板走得满是血泡,红肿不堪,鲜血淋漓。
我来到与野人搏斗过的谢明高住地,非常不巧未能见着他,但得知了谢明高那次与野人搏斗的详细情景。那是一个初冬的上午,谢明高割漆完工后,背着竹篓回家。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肩胛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他吓慌了。他的背后一个野人呷呷呷地直朝他笑,接着野人又用力把另一只手伸过去,想抱住谢明高。可是因为背篓隔着,野人的手怎么也伸不到他的肩胛。谢明高大惊失色,但此时欲逃不得,没奈何,他便与野人扭成一团,一齐滚下了山坡。幸好野人此时两腋卡在树丫上,一时不能动弹。谢明高瞅准这个机会,捡了一块石头狠命朝着野人砸去,野人痛得嗷嗷直叫,用双手紧紧捂住眼睛。谢明高便趁此机会夺路而逃,回到家里他惊呆了,好几天起不了床。第二天,他家人到现场去看,果然发现了许多大脚印。
我到漆树林去观察时,亦发现了被野人践踏而折断的树木。这事使我想到了两点:一、野人能对人勾肩搭背,证明它是直立行走的;二、野人笑声不绝,这证明野人没有语言意识,但抑扬顿挫的发声水平已经很高。
谢明高没有当场逮住野人,这不能不是个遗憾。但他与野人的遭遇,至少说明了野人活动的蛛丝马迹。我感到我是不虚此行的。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回归途中,我突然被死神缠住了!那是一个草深林密的峡谷中。一条毒蛇听见脚步声,便悄悄地窜了过来,它吐着舌信,对准我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两颗毒牙印痕深深地嵌进我的大腿中死亡逼近了我,附近又没有蛇药可以解救。眼看就这样等着死去,我心中不由得思绪纷纭,感慨万千。此时此刻,我拿起了自己预先写下的遗书,将它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亲爱的爸爸、妈妈,敬爱的学校领导和老师们,这次我在鄂西北神农架进行寻找“野人”考察工作过程中遇到了不测,请你们不要过分伤心。因为我是为了祖国的科学事业而牺牲的
我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但就在此时,求生欲望也显得特别强烈。我忽然想起一位原苏联探险家在荒野突然发病时给自己动盲肠手术的故事,我的眼前顿时明亮起来。我随手取过防卫用的尖刀,朝胫骨旁伤口处狠狠剜去。啊!疼痛使我额上冒出了汗珠,但毒肉还是没有割下——刀太钝了!于是我再次提起颤抖的手,将被毒蛇咬伤的腿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剐了下来。尔后用双手挤出毒血
由于疼痛,我休克了。但是,我终于战胜了死神,挽回了生命
四从四川返回湖北时,正好遇上暴雨。暴雨使公路塌方,房县通往神农架的唯一咽喉要道中断了,我被阻耽搁在一个名叫桥上公社的地方。此时,卢家坡道班工人从老远赶来,向我这个“上海野人老师”报告房县正在闹野人的消息。从这里到房县有24公里,中午接到消息后,我便立即绕着“之”字形山路赶到房县,又拦了汽车赶到野人闹事地点。这里的群力大队从1974年至今,野人活动相当频繁,这次,一个妇女又忽然撞见一个野人在树旁搔痒,还用身子拼命朝树上摩擦,留下了不少毛发。我赶到这里,在一棵栋树上清晰地看到野人擦痒的擦痕。但叫人可惜的是,当地人拾到野人的几缕毛发之后,也想“分析、分析”,竟用一根火柴点着了,烧得一根都未剩下,真遗憾!为此,我到了这里,就趴在树下用放大镜照着,一步步的挪动,想在近处再找到野人的一些毛发,哪怕一根也好。但结果愿望落空,空手而旧。沮丧吗?不!这倒给了我一个启示,科学研究不光靠一时一刻的即时发现,更重要的在于积累,量的积累发生质的突破,这是普遍真理。
我相信,在这里真正觅寻到野人的影踪,是极有可能的。因为这里林区的党委副书记,1976年5月,还向中国科学院、人民日报社、新华社发过这样一份电报:“昨晚(注:指1976年5月14日)凌晨1点左右。我们一行6个人(注:指神农架林区党委副书记1人,秘书1人,司机1人,原农业局长1人,另2人)乘坐吉普车从郧阳开会回来,车至房县和神农架交界处椿树垭,发现一个奇异的动物。它非猴、非熊,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动物。它站在公路旁注视着我们,在强烈的车灯光反照下,其动物全身毛棕红、细软、脸带麻色。背上毛呈深棕红,臂毛下垂约4寸长。四肢粗大,大腿有饭碗粗,小腿细,前肢较后肢短,行动迟缓,走路无声,似怀孕状,屁股肥大,无尾。眼睛对着小车灯无反光。脸部上宽下窄。嘴略突出。当我们开车向它冲去时,它机警地闪在路旁。我们6人下车包围它,它向林中逃窜。我们一致怀疑它是传说中的”野人“
综上简述,我估计这一带会不会存在着一个野人家庭单位,他们一堆一堆常常幽会。从玉米田被破坏的情景来分析,一般野人幽会在晚间,但有时或许有急事或彼此思念情切,因而大白天亦能被人撞见。野人的这些活动,使我情不自禁的翻古意而作诗一首:我驻江之头,君住江之尾;日夜思君君不见,同饮一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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